早年间,内丘县有个叫王奔的小商人,他自幼家贫,靠贩卖药材、皮货等谋生,东奔西走很是辛苦。
王奔原配妻子姓张,过门五年后病逝,生有一子周岁夭亡,两年后,二十七岁的王奔续娶胡氏为妻,胡氏小其六岁,是个新丧夫的寡妇。
胡氏共生三男一女,其中一子一女夭折,只有长子王山和幼子王昀活下来,兄弟二人相差十岁。
胡氏三十八岁病故,不久后王奔也大病一场,病愈后,他拿出所有积蓄,又将城郊老宅抵押给钱庄,开了家货行,专做皮货生意。
王奔为人诚信,生意做得很好,三年后便将老宅赎回,就在这年冬天,长子王山成婚,媳妇姓李,名叫银莲,娘家在城外十里镇子上,开着家杂货铺子。
自从开起货行,王奔不再四处奔波,但他每年会外出一次,都是九月底出发,最少半个月才回来,因他早年经常外出,家人也未相问。

这年夏末的一天,王奔和两个儿子在铺子里忙活,小儿子王昀已经十三岁,也了几年书,但他性子活泼,经常调戏先生,一年就下学了,跟着父亲和哥哥学习生意,他头脑虽然灵光,但对皮货生意并不上心。
上午过半,街上的人多起来,有沿街叫卖的、有逛街购物的,还有一些推车赶车的外乡人,多是来此地讨生活,王奔看着他们,不禁想起自己年轻时,也和他们一样奔波。
不多时,有几个身披褡裢的外乡人,从那边走来,边走边聊,王奔听得出来,这几人操的是辽州口音。
其中一人道:“这是什么该死的年景,从开春儿就没下过雨,颗粒无收,像我们这种生意人,还能有口饭吃,可怜了那些庄户人家,我听说已经饿死许多人了,官府也不救济。”
“你见到的还是好的呢,我前些日子路过和顺,被当地官差拦截,要我绕路,听说那里不仅大旱,还生了瘟疫,半数村子都十室九空啊!”另外一个说完,不停叹息摇头。
这人话音刚落,王奔蹭的一下冲了出去,把王山王昀两兄弟吓了一跳。
王奔拦住那几人,冲着刚才说话的那人行了一礼,问道:“敢问这位兄弟,您方才说闹瘟疫的和顺县,是辽州那个和顺吗?”
那人见王奔一脸焦急模样,有些惊讶,瞅着他说道:“是啊,就是那个和顺县。”
“哦!谢……谢谢了,谢谢了!”王奔又抱拳一礼,转身回了铺子。
“毅儿,你在这儿看着铺子,山儿跟我回屋。”王奔脸色很差,说完后拉着王山去了后院儿。
货行后面有个大院子,五间正房,四间偏屋,当时租铺子时,宅子也是一体的,很是宽敞,王奔住在西屋,他拉着儿子就往堂屋走。
银莲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女儿巧姐,正从屋里出来,见公公这副神色,很是诧异。
“巧姐他娘,你也来一下。”王奔对儿媳银莲说道。银莲不知何故,抱着孩子跟进去。

进屋后,王奔对他们说:“我要去趟辽州,办些事情,可能时间会久一些,家里的事你们多操心,你弟弟还是孩子脾气,多教导他,我若有个……总之好好照顾他吧。”
这话听起来,有些像安排后事,王山惊讶道:“爹,你今天这是怎么啦?就好像走了就不回来似的,难道你要去方才那人说的和顺县?”
王奔点了点头,说道:“就是那里。”
“啊!那地方在闹瘟疫啊,不能去啊爹,你要有什么着急事,儿子替你去办。”王山孝顺,一脸关切的说道。
银莲抱着孩子也说:“是啊爹,瘟疫可不是闹着玩儿的,您老都快五十的人了,不能去冒险啊。”
儿子儿媳的话,令王奔很欣慰,他柔声道:“这件事很重要,我一定要亲自去,不瞒你们说,我每年外出一次,去的就是和顺,那里有我的亲人。”
王山道:“亲人?怎么从未听您说起过?要不这样吧,我陪您一起去,路上也有个照应。”
“不必了,我的性子你还不了解,确定的事情不会更改,放心,你爹我走南闯北几十年,什么没经历过,没事儿的。”王奔说得很坚决。
王山夫妇也知道父亲的脾气,只好答应,他赶紧去套车,银莲则给公公准备干粮清水,王奔回屋收拾衣物。
不会儿收拾停当,王奔来不及和小儿子打招呼,急匆匆出发。
时间转眼过去半个多月,王奔还未回来,王山兄弟俩和银莲十分担心,整日吃不好、睡不踏实,连铺子里的事情都无心打理,真度日如年。
又过了十来天,王山坐不住了,让妻子收拾东西,要亲自去和顺寻找父亲。就在这时,王奔终于回来了,出乎家人意料的是,他带回一个五六岁的女娃。
家人发现,王奔憔悴了许多,进屋落座后,才知他这些日子经历了什么,以及女娃的身世。
事情要从多年前说起,当年王奔二十四岁,在去辽州收货时,病倒在和顺县境内,身上钱财被流浪乞丐搜罗一空。
眼见命丧于此,危难之时,被一砍柴的男子背回家中,这男人叫商泰,四十来岁年纪,妻子已故,有个儿子名叫商荣,十四岁,已订了亲事,还未娶妻过门。
商家虽贫困,但非常善良,父子俩倾其所有相救,王奔在此养了一个多月,才得痊愈。

所谓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,商家对王奔的恩情,他铭记于心,从那以后,每年都来探望。
十年后,商泰病故,因他的忌日是十月初六,所以王奔将每年探望的时间,定在九月底,为得赶在商泰忌日,为其烧纸叩拜、感念恩情。
王奔手头宽裕后,投桃报李,资助商荣在镇上开了家杂货铺子,商荣经营有方,日子有了保障,妻子儿女衣食无忧。
这次和顺爆发瘟疫,十室九空,商家没能幸免,等王奔赶到时,就剩了病危的商荣和小女儿瑞云,妻子和两个儿子已过世半月。
商荣临终前拉着王奔的手,说道:“这些年亏得王大哥帮持,我一家人才得温饱,怎奈老天无眼,降下这等灾祸,瑞云并未染疾,算是造化,我知道王大哥有一幼子,瑞云就给他做媳妇吧,我死后你就将她带回去。”
商家的惨剧,令王奔心碎,他说道:“我儿已经十三岁,比瑞云大着八岁呢,岂不是委屈了孩子,商兄弟你放心,我会待瑞云如亲生女儿,将其养大,择户好人家。”
商荣喘了几口粗气,说道:“嫁出去就是别家人,可我就信得过王大哥您,大哥要是给令公子择了好亲事,大可成婚,待瑞云长大了,给他做个妾室即可,大哥是我最信得过的人,给您做儿媳妇,我才安心,拜托了。”
看着商荣恳切的眼神,王奔流泪道:“兄弟放心,我不会给昀儿说亲,瑞云就是他的正妻,就是我王家的媳妇,有我在,断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。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说完这话,商荣含笑而亡。王奔料理了商家人的后事,带着瑞云回了家。
前世种种,一一说完,王山与王毅兄弟俩,敬佩父亲为人,大为感叹,银莲则心痛商家之难,不停落泪。
王奔拉过瑞云,说道:“瑞云,从今天开始,这里就是你的家,我就是你爹爹。”
说完叫过王山夫妇,对瑞云道:“这是你大哥大嫂,昀儿你过来。”

王昀听到父亲喊自己,边走过来,王奔对瑞云道:“这就是你将来的相公,不过你现在还小,平日就喊他二哥,等你十八岁了,再与她成婚。”
瑞云才五岁多,不懂这些,只知道这个年长的伯伯对自己很好,于是“嗯”了一声,点了点头,自此,瑞云正式生活在王家。
看到瑞云,就想到商家对自己的恩情,王奔对她如亲生女儿般疼爱,不许她受半点儿委屈。
随着时间推移,瑞云慢慢忘却了亲人离丧的痛苦,也慢慢习惯了这个家。
三年后的初秋,身体一向硬朗的王奔,突然生了重病,请了十几个郎中都束手无策,他自知不起,就将家人招到床前,安排后事。
王奔对王山说:“你是长子,以后这个家就由你来操持,商荣临终前,我对他有言,瑞云十八岁再与昀儿成婚,做人不可失信,商家对我王家有再造之恩,万不可辜负,等你弟弟成婚后,就把家分了,他虽聪明,但对皮货生意并不喜欢,所以分家后铺子归你,之前盈利的钱财,就一人一半吧。”
“放心吧爹,儿子记下了。”王山流泪道。
王奔又叫过幼子王昀,说道:“记得听大哥大嫂的话,好生待瑞云,做事不可懒惰,若将来有了后,要让一子姓商,延续商家香火,知道吗?”
“嗯!我知道了,爹……”说完,王毅大哭起来。
瑞云已经八岁,懂事了,扑在王奔身上大哭,王奔抚摸着她的头,长叹两声,撒手人寰。
处理完父亲后事,兄弟俩齐心协力操持生意,银莲不久后生了个儿子,取名王奇,王山有了后,非常高兴。
瑞云年纪虽小,但很懂事,帮着嫂子打理家务,照看侄女侄子,所谓家和万事兴,一家人同心同力,生意分外红火。
第二年年底,兄弟俩盘算盈利,王昀高兴道:“大哥,我们真是财运亨通啊,今年比去年多赚了两倍还多,真是没想到啊!”
“可不是吗,我也没想到,照这样下去,最多再有两年时间,我们就可以将铺子和这栋宅子买下了,哈哈,估计爹爹生前都敢想。”王山比弟弟还要兴奋。

看着兄弟俩眉飞色舞的样子,银莲也很高兴,瑞云还不太懂钱财的重要,但看到家人这么兴奋,她也很开心。
如兄弟俩期望一般,接下来的生意越做越好,到了第三年年底,不仅将铺子和宅子买下来,还租下隔壁铺面,加入药材生意。
次年二月初八,是银莲母亲邓氏的生日,王山因与人约定,去彰德府办货,不能亲自给岳母祝寿,为此他备了厚礼,让妻子带去,以表歉意。
出嫁的女子,哪一个不想风风光光回娘家?现在家里有钱了,丈夫又备了重礼,银莲在三个姐姐和嫂子面前出尽风头,虚荣心爆棚。
邓氏有些势利眼,刻意留银莲住下,当天晚上,母女俩聊起家常,嫂子杨氏也过来亲近。
邓氏感慨道:“哎!莲儿真是好福气,当初你爹定这门亲事时,王家还未发迹,我还有些不同意,现在看来,还是你爹的眼光好。”
杨氏嘴甜,好拍马屁,岂能放过这等机会,她说道:“要我看,还是娘明智,爹爹做事不果断,最后还不是您老人家拍板儿吗?”
邓氏听惯了奉承话,杨氏之言,令人很开心。
杨氏又道:“妹妹,你今日给母亲的玉镯,少说也值三四十两,妹夫这一年要挣多少钱啊?”
杨氏这句恭维之话,令银莲心里舒服,她假装谦虚道:“娘过生日,相公自然舍得,挣钱的事情,我从来不问,只要不缺我花销就行,去年年底他们兄弟俩算账时,我听了一耳,好像是三四、五六百吧,哎呀,我也记不清了。”
“啊!”听完此言,杨氏差点惊掉下巴。
邓氏叹了口气,说道:“哎!挣再多的钱,将来还不是兄弟俩平分,你家小叔子年轻经验少,还不都是女婿一个人的辛苦,想起来有些不值。”

杨氏迎合着邓氏所言,赶紧接口道:“娘说的极是,你家那个瑞云妹妹才十二岁,到成婚还有六年,六年啊!妹夫得分出多少啊?”
这些话对银莲多少有些触动,说实话,在这之前,她还真的没仔细想过。
邓氏又说到:“若你小叔子早点结婚就好了。”
杨氏眼珠一转,说道:“你家小叔子都二十岁了,早到了成婚的年龄,不如同妹夫商量下,早些把婚事给她们办了,有钱人家娶妻,七八岁的新娘子都有,何必非要再等呢?”
邓氏眼睛突然一亮,说道:“媳妇说的在理,等你家小叔子成婚分家后,你和女婿说一下,让你哥哥去铺子帮忙,这两年杂货铺生意不好,他正盘算着卖了,做其他的生意呢。”
母亲和嫂子的话,对银莲触动很大,回家后便在丈夫耳旁吹风,她很懂策略,并未直言钱财之事,而是说:“弟弟都二十了,哪能这样一直单着,再等六年,不如早些把婚事办了,我想爹爹不会怪罪的。”
枕边风是很厉害的,天天这样吹,顶得住的没几个,王山在妻子已在鼓吹下,终于动摇了。这日晚上,他将弟弟王昀叫来,说了提前成婚之事。
王昀很听大哥的话,说道:“父亲临终说过,让我听大哥大嫂的话,既然哥哥这样决定,小弟没有意见,况且我已二十岁,可以自立,瑞云虽年幼,但也懂事。”
王山很高兴,说道:“弟弟这样想,大哥很欣慰,但你要记住,弟妹还年幼,须等上几年再圆房,知道吗?”
“嗯!这个我明白,请大哥放心。”王昀说道。
事情商量的很顺利,王山开始给弟弟操办婚事,城郊便是王家老宅,王昀原本想把那里作为自己的婚房,但王山认为老宅陈旧,委屈了弟弟,就请人重新翻盖,毫不吝啬钱财。
至于这几年的盈利,王山给了弟弟六成,自己拿四成,王昀不肯,认为自己只拿三成便可,兄弟俩你推我推,最后在银莲干涉下,一人一半。
兄弟俩现在在城里也有些名望,成婚当日,前来庆贺的人非常多。
婚礼完毕,亲朋好友陆续离去,王昀已喝的半醉,晃晃悠悠进洞房,王山还特意嘱咐:“新婚第一夜,新郎新娘必须共处一室,否则不吉利,可弟弟你一定要记得,不要圆房。”
“知道了大哥,我忘不了。”王昀还是比较清醒的。

洞房之内,瑞云顶着红盖头,心里砰砰直跳,成婚前,嫂子银莲曾和她说过洞房之事,但她毕竟年幼,紧张害怕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王昀进了洞房,按照规矩揭开新娘盖头,瑞云是个美人坯子,小模样甚是娇美。
“哈哈,瑞云妹妹今天真漂亮,二哥哥真有福气。”王昀禁不住调侃,其实是想逗逗她,瑞云来王家时才五岁多,王昀没少和这个小妹妹玩耍,瑞云对这个二哥哥也很依恋。
“二哥哥,不,嫂子说成婚后就不能喊你哥哥了,要叫相公。”瑞云笑脸红扑扑,嘴上这样说,但却迟迟不肯上床。
过了片刻,王昀突然一拍脑门,说道:“哎呀,喝酒喝得,差点忘了大哥的叮嘱,娘子别怕,今晚我睡地下,从明日开始,我们就分房睡,你看这宅子,哥哥给我们盖得如此豪华,好几个屋子都能住人,明天你亲自选,愿意住哪屋,就住哪屋。”
听王昀说完这话,瑞云放下心来,她赶紧在地上铺了席子,又抱来两床被子,整理完毕后,这才小心翼翼上了床,王昀今天是真累了,倒头便睡,片刻间就打起了鼾。
瑞云看着他这副样子,“噗嗤”一声笑出了声,她下床给丈夫脱去鞋子,掖好被角,这才休息。
王昀对皮货和药材生意并不喜欢,对布匹绸段却很上心,他用分到的钱财,在城内开了家小布庄,开始独立经营。
瑞云虽小,但也是做了妻子的人,丈夫去铺子忙生意,她就打理家务,小两口既是夫妻,又亲如兄妹,日子过得温馨幸福。
自分家后,王山架不住妻子和岳母的请求,让舅兄李旭过来帮忙,他反正经常外出办货,铺子总归要有个人照应,李旭经营杂货铺多年,有些经验。

转眼过去五年,布庄的生意很是不错,瑞云此时已经十七岁,出落得亭亭玉立,绝色容颜,所谓情到深处难自持,在当年初夏的一天,二人圆了房。
第二年春上,瑞云有了身孕,年底生下一对龙凤胎,两个婴儿都很健康。
王昀初为人父,自然欣喜,大哥王山更是高兴,带着弟弟来到坟前,向父母禀报这个喜讯。
次年中秋刚过,王昀买下隔壁铺子,扩大经营,他安排好工匠重新修缮,自己则回家陪伴妻儿,这几年难得休息。
这日晌午,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,领着个十来岁的男孩,跑进王昀家,那姑娘进院就喊:“二叔,二叔,我爹和我娘吵架了,你快去劝劝吧。”
王昀夫妇出门一看,来者是巧姐和王奇,自己的亲侄女和亲侄子。
“究竟怎么回事,慢慢说。”王昀道。
巧姐喘了口气粗气,说道:“他俩从上午就开始吵,爹爹说要休了娘,也不知道什么原因,我俩也劝不住,二叔二婶,赶紧去劝劝吧。”
“行,我们这就去。”王昀说完,简单收拾一下,带着妻子瑞云,抱着孩子,往大哥家而去,等到了那儿,才知道原因。
王山当初账目做的详细,是为了和弟弟分家时,账目清楚,不多拿多占,兄弟俩要公平,但分家后,就没那么仔细了,李旭又是妻子的亲哥哥,也就没有防备。
谁知李旭是个白眼狼,手脚还不干净,趁着这几年打理铺子,偷拿偷占,还悄悄在别处开了家货行,暗中抢这边的生意,银莲是个妇人,从来不管铺子经营,自然毫不知情。
就在前几日,王山无意间发现了此事,勃然大怒,去找李旭算账,谁知岳母和舅兄翻脸不认人,还将王山敢出家门。

当初李旭来铺子,都是妻子在自己耳边窜托,所以王山要将其休掉,然后与李旭打官司。
王昀知道内情,规劝道:“哥哥息怒,李旭做下这等不良之事,肯定是瞒着嫂子的,被亲哥哥背叛,嫂子比你更心痛,嫂子过门这么多年,对你,对我,对这个家,付出太多,念着多年夫妻之情,大哥不要如此,损失点儿银钱算什么,家和最重要。”
当初分家,王山并没有私心,还要多给弟弟家产,银莲可不同,她是有小心思的,现在看到弟弟为自己说话,她既感动又羞愧。
瑞云抱着孩子,也来劝说,王山并非混人,对妻子也有感情,只是被岳母和舅兄如此戏耍,怒气上头,这才说出休妻的话,在弟弟弟妹劝说下,很快冷静下来。
银莲感动,让女儿巧姐去敬宾楼要了好酒好菜,留弟弟弟妹吃饭,大家坐在一起,仿佛又回到从前那段日子,开心、和睦、幸福。
此事过后,除了母亲生日外,银莲从不回娘家,算是断了来往。
【后续】
两年后,王山的女儿巧姐出嫁,王昀这个做叔叔的,备了许多嫁妆,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他嫁女儿呢。
又过了几年,侄子王奇大婚,王昀更是慷慨。
婚宴当天,王昀在宾客中见到一人,竟是李旭,此时的李旭容貌萎靡,一脸落魄,穿的鞋子都破了洞,宴席完毕向大哥打听,才知情况。
这李旭开了货行,确实挣了几年钱,富裕起来,可他投机取巧,经常用次货代替真货。

两年前,有个叫吴辉的外地商人被他坑了一把,没想到这个商人的表兄,是本县的县丞,李旭这下遭了殃,铺子被封,那些受过他坑骗的人,纷纷去衙门投诉,若不是王山念着亲情帮了一把,李旭的小命都难保。
赔偿完那些商贩损失后,李旭一贫如洗,又是王山出手接济,一家人才能生存,邓氏又羞又气,一命呜呼。
侄子王奇成婚第二年,瑞云又生一子,遵从父亲临终嘱托,王昀给其取名商文,延续了商家香火。
转眼过去多年,王山王昀兄弟俩都老了,银莲和瑞云都也不再年轻,儿子女儿们都早已成家立室,两对夫妇没事就凑在一起,喝喝茶聊聊天,所聊的,无非都是当年在一起的日子,人老了不仅念旧、更怀念亲情。
【写在最后】
商家人救了王奔,种下善因,多年后王奔冒着生命危险,救其后代,为其延续香火,这就是善果。
施恩不图报、知恩不忘报,这是中国几千年的优秀传统,相比较现在,古人做得更好。
王山与王昀的兄弟情义,值得我们学习,虽说王山在妻子吹风下,过早分家,但他并不是贪财,否则也不会给弟弟重盖新宅,多分财产。
银莲多少有些小心思,但并非大恶,其母邓氏和其兄李旭,才是见利忘义、恩将仇报之辈,这种人可能会一时兴盛,但绝对不会长久。
经济增长,生活水平提高,并不意味着国家发达,当全民道德水平上升到一定高度时,才有资格谈强大,一个经济高飞,道德托底的国家,任你怎么粉饰,无非是泡沫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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